第六百六十二章 护剑者、上好剑奴 (第2/2页)
「余列,还不快快打开紫府,迎接戮仙剑使入驻。」
余列一正色,当即拱手,身前并有一道门户出现,他口中呼道:
「恭请剑使入内,今后且多多指教。」
戮仙剑使被驱使着,按下了自己心间反抗的冲动,默然无语的便被那股狂风裹挟着,钻入了余列的紫府中。
一入紫府,此獠心间便产生了种种惊悸的感觉。
原本它还期待着,余列虽然是一品金丹,但是并非仙人,其紫府再大,也并非仙园。它此番进驻,还指不定会是谁占据上风呢。
只要存在着一丝可能,它都要尝试着反客为主!
但是亲眼瞧见余列的紫府大小,戮仙剑使的心间充满了震撼:「才刚刚结丹,紫府竟然就如此之大!还有,此地为何会让我的心头总有一股压迫感?」
无名阵法被桑玉棠等一众人等改善过后,其效力更是非凡,不仅能够依靠自身的阵法作用来镇压敌人,现在更能够借助紫府天地的威压来震慑。
两相叠加起来,即便戮仙剑使的战力逼近于真仙,它也不一定能够在紫府中闹出水花。
不过这对于戮仙剑使来说,还是有点不太够。
正当它想要试探一番时,一道由纯白色的剑气组成的人形,忽然就出现在了它的跟前,并朝着它颔首示意。
这道人形出现的刹那,戮仙剑使整个人都僵住了,它惊惧之间,差点连人形都维持不住,缩回剑身之中。
余列看着戮仙剑使胆寒的模样,笑吟吟道:「敢问剑使,本道的寒舍,可还入得剑使的眼?」
此刻组成余列身形的气息,正是古神子分润给他的那一缕斩仙之气。
此气最高可斩杀三品真仙,抗衡二品地仙,且是天下间,最能克制祸乱仙宫一众剑法剑术的手段。
戮仙剑使得见此气,只有叩头的选择,毫无反抗的余地。
当然了,余列将此气拿出来,也只是想要吓唬吓唬此獠,真要拿斩仙之气来砍这家伙,戮仙这厮还不配。
「罪、罪臣戮仙,参见列子。」戮仙剑使沉寂了数息,局促的拱手,话声中甚至还带上了几丝谄媚。
「今后若有所需,列子殿下可随口吩咐,戮仙定当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」
余列面上的笑意更甚,感慨道:
「戮仙剑使,你这模样忽地让本道想起了一个朋友啊。」
戮仙剑使下意识的出声:「敢问殿下,是哪位朋友?」
余列哈哈大笑起来:「奎木狼是也,剑使可是知晓这厮?他当初可是给神奇子忙活过好一阵子。」
戮仙剑使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奎木狼,但是它当年在和神奇子合作时,专门了解过祸乱域中所有道庭之人的信息。
仙人过目不忘,因此稍微一回想,它便想起奎木狼究竟是何人,种植了何种血脉灵根。
戮仙剑使的面色瞬间就阴沉下来。
此獠从牙齿中挤出一句声:「殿下是想说,罪臣像条狗一样吗?」
余列毫不回避的和对方直视相望,笑吟吟道:「然也。」
不仅如此,他口中还点评着:
「想你戮仙剑使,修行了多少年,镇守仙宫了多少年,当初以我辈道人为棋子,引诱神奇子入秘境时,又是何等的老谋深算,胆大包天。
为何现在,竟像条狗一样,对着本道摇尾巴了呢?」
戮仙剑使顿时怒不可遏,厉喝:
「竖子,便是泥人,也是有三分火气的。你若是再敢欺我辱我,本剑便让你尝尝吾剑之利!」
铮的,一道浓郁的剑光就从它的身上冒起,即便是紫府阵法凝聚出了重重压迫,也是无法彻底遮掩对方的气势。
而余列瞧见这一幕,他不仅没有惊讶,反而鼓起了掌,欣喜道:「不错不错,阁下之剑甚利,可入驻本道的鬼炉,充当仙宝也。」
原来刚才余列之所以话声刻薄,除了是想要好好落一落此獠的威风,出口恶气之外,也是想要看看这家伙够不够资格,将它收入百鬼夜行剑炉中。
现在看来,此獠的战力的确是达到了真仙级别,合该进入鬼炉中充当一鬼!
戮仙剑使面上的怒意腾腾的又上涨了许多,彻底压制不住。其虽然不明白余列口中的做鬼当宝是什么,但终归是和做狗差不了多少,甚至更过分!
「想要奴役本剑?你在找死!」
霎时间,盘旋在戮仙剑使周身的剑光,便好似飞虫般,嗖嗖的朝着四方逸散,它自身也是化作为一道流光,在紫府中游走。
虽然盛怒,但是这厮好歹还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,并不敢直接对上斩仙之气,而是打算捣毁余列的紫府,以此来胁迫余列。
一并的,它还在心间暗暗想到:「斩仙剑就在外面,本座就不信了,你真有
胆子敢打杀了本道。」
可是下一刻,余列仿佛洞悉了此獠的想法般,口中轻叹道:
「真当本道不敢杀你?已经入了此地,你早就是奴隶之身也。」
嗡嗡嗡!
只见余列一掐诀,一股超乎了戮仙剑使想象的伟力,忽然间就降临到了它的身上。
这股伟力,非是天地威压,非是斩仙之气,而是携带着荒古的气息,让它的心神一时为之所摄。
并且它暴起而发的重重剑光,都被那一股伟力摄住,然后归为一起。
「这是何物!?」戮仙剑使失声尖叫。
其瞧见余列手中持着一尊杯盏,正缓缓的朝着它走来,而它的重重剑光,便是被那酒杯收入了其中。
余列淡淡一笑:「此物?你更不配知晓。」
话音落下,余列一挥手,紫府天地间的威压就大盛,将那戮仙剑使强行定在原地。
「不!!!」
一阵绝望之色,出现在戮仙剑使的面上,它急得失声大喝:「斩仙前辈,救我……」
骨碌一下,它被收入了青铜酒杯中,再无声息。
而此刻在紫府外。
此獠口中的斩仙剑,正和余列有说有笑的闲谈,毫无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