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六十章、遗臭万年 (第2/2页)
此时,他的管家跌跌撞撞跑回来,还被门槛摔了一下。
徐清叟不知道管家为何这样,只好问缘故。
管家嚎啕大哭告诉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,他本人跪像突然出现跪在鄂王庙面前!
他毕竟年老成精,冷静之下,找了一张凳子坐下。
他坐在凳子上面一边喝茶,一边思考原因。
徐清叟脸色铁青,阴沉如水,声音颤抖地问道:“管家,还有哪些在鄂王庙跪着?”
“相公,除了你,还增加了谢相公、陈御史、吴御史、余官人的跪像。”管家一边擦拭眼泪,一边回答。
“谢相公、陈御史、吴御史、余官人的跪像”徐清叟一边喝茶,一边陷入沉思之中。
他急忙从衣袖拿出报纸,一边观看,一边思考。
徐清叟突然灵光一闪!
为何此时余玠辞职,为何赵平聘请他的为赵家庄学堂山长,为何他们跪像几乎同时出现在鄂王庙面前。
他腾地从凳子站了起来,手里茶杯狠狠地摔在地面,大喊一声:“赵平小儿,你好狠毒。”
说完,徐清叟眼前一黑,顿时昏倒过去。
管家大吃一惊,急忙上前掐住徐清叟的人中。
一盏茶时间之后,徐清叟悠悠本来。
他醒来之后,听到在妻妾儿女的嚎啕大哭。
徐清叟眼睛通红,浑浑噩噩的怒睁双目,口里发出嘶嘶声音。
他突然指着御史台官员说道:“赵平小儿,你如此可恶,老夫与你拼了。”
说完,他突然冲上前去,状若疯狂张牙舞爪,先把御史台官员衣服撕破,然后抱住御史台官员张开嘴巴,狠狠抱住的肩膀咬了一口。
这个监察御史叫吴义,年齿与比他小二十的样子,好不容易得来一个能够抄当今参政知事这个副丞相的大好机会。
在吴义看来,官越大,浮财越多吧!
那里料到,他却被他当成别人狠狠地咬了一口!
疼痛之余,他一边暗自叫晦气,一边急忙士卒把他与徐清叟分开。
吴义一边捂住伤口,一边指着徐清叟说道:“老夫要弹骇汝,汝不是有功名吗,老夫以有失礼义之名,就把汝之功名弹骇。”
陈大方及吴燧二人都是御史台的人,抄家的人也是御史台的人!
看在昔日同僚的份上,并因此当天没有抄家,次日才来抄家。
这是给他一个面子,也是给他一个转移财产的机会。
两个人都有功名在身,而且干的又是御史这些容易得罪人的活计,有着御史之清名,以后再次启用可能性非常之大。
哪里料到,整个京城传遍一个让陈大方、吴燧绝望的消息!
他们的跪像跪在鄂王庙面前,与秦桧之流一起接受世人永远唾弃。
然而听说他们的塑像跪在鄂王庙之时,知道他们一身名誉全部完蛋!
两人知道完了,这次彻底完蛋了,彻底绝望。
在御史台同僚抄家之前,两人做了一件疯狂的事情。
陈大方则在家人食物之中下批霜,全家自杀!
而吴燧则趁着全家人熟睡时候,举火自焚。
不久,理宗下旨,拜丁大全、董槐为左右丞相。
同时理宗拒绝余玠辞职,但是要求余玠两年之内攻打兴元府。
谢方叔虽然下放天涯海角的琼州,但是给余玠挖坑开始显示效果。
对于余玠而言,赵平给他驱逐财狼却迎来虎豹!
知道历史进程的赵平知道,丁大全这个历史有名的奸相,其危害更是远远大于谢方叔,大宋可以说最终就是灭亡在他手里。
而余晦这个人呢,下场更惨。
早在今年五月,余晦被授予代理京兆尹。
由于余玠克扣国子监的款项,引起国子监的学生闹事,一名学生还死在了学校里。
国子监的学生们便罢课上书,并斥余晦为“仆”。
即使余晦上朝,路上也被国子监学生拦截,要他给一个说法。
害怕之余为了躲避学生的拦截,余晦甚至租船偷偷渡过了钱塘江。
临安呆不下去,去哪里好呢?
政坛灵敏善于钻营他看出余玠即将失势,同时四川的胡人已经驱逐干净,局势已经被完全控制归于平静。
更何况又有赵家庄这个大财主大肥羊!正是出去捞钱的大好机会!
于是他把多年贪污所得的银子会子送出,企图得逞。
现在听说他是残害忠良的凶手之一,又是鄂王庙奸臣跪像之一,牢头哪里对他客气。
直接让他睡冰冷的石板地面,谷草也没有作垫!
没有被子盖身!并且臭气冲天!他当时就晕倒过去。
次日,他被御史台及大理寺联合会审。
对于余孙如参与审判,他提出异议,但是由于此案与余玠没有直接关系被驳回。
此人乃是残害父亲的主要推手,余孙如岂能客气!
直接按照从重从快从狠的赵氏准则,根据赵平安排刘云良提供的证据,直接坐实他贪污累计十万贯以及执政无能的罪名。
介于他罪名巨大,经过刑部审核,官家同意,除去功名,男子充军,女人充妓。
相当于彻底打入十八层地狱。
其老婆女儿更是成为另外一些奸臣丁大全等人这些色中饿鬼的玩物。
而夔州编制姚世安呢?
听说他的后台已经倒台,自己的阴谋暴露,匆忙之间带领一千五百心腹兵马投靠兴元府的失踪!
而另外一千五百兵马则由他的副手杨成带领投靠都统冯永成。
冯永成由于控制有功,升为统制。
余玠领到圣旨的同时,终于松了口气。
对于余玠而言,兴元府攻打在他的计划之中。
不同的是,现在圣旨显然要求他必须把兴元府攻打下来,难度在这里。
攻打兴元府,那是拿他的兵马与胡人硬拼。
要知道,他以前是占据有利地形,让胡人来进攻。
现在颠倒过来,胡人防守,他反而进攻。
他升级为资政殿学士,在朝廷还有议政的权力,相当于一个政坛顾问的角色。
同时也是一个隐隐约约警告的意思,因此官家的圣旨是敕曰。
谢道清通过张银,隐隐约约向表达理宗对余玠奏章用词不满,还有余孙如让人容易产生歧义。
赵平知道,历史正是这两点理宗这个缺乏自信的官家对余氏父子不好的态度。